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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“江村十二年”
张铭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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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“江村十二年”


2018年11月17日,开弦弓村(注:又名江村)村委会把1968年前后插队落户的知青召回到现场,举办“江村插队知青 50周年欢聚会”。当天的场面实在令人欢欣,也令人怀旧。几十年未见的插队好友,村里的乡亲,终于能在此刻汇聚一堂,见上面,拉着手,倾吐浓浓的思念之情,又把各自的思绪带回了那个年代。


一、走进江村



记得那是1968年12月15日,天还未放亮,我怀着一种难以释怀的心情,就早早地告别了年迈的父母,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家门,走出了独立生活的第一步。


人民桥摄于解放初


从苏州接驾桥段的人民路一直朝南,便经过我的母校——苏州高级中学。再往前走,就来到了南门,从人民桥上走过,前往下乡乘船集合地点——人民桥南堍东边。接送我们的交通工具是大驳船,能坐几十个人,已早早地停靠在岸边等待我们了。去吴江庙港的知青乘坐一条船,多数是二(6),二(7),二(8)班的同学,都互相认识,其它班级的学生分别前往青云、南麻、桃源(公社)。


震泽镇旧影


八时左右开船,一路沿着大运河南下,经过松陵镇、八坼镇、平望镇,然后向西到了震泽镇轮船码头,于是全体下船。由于轮船码头在河的南岸,所以生产队派几艘小船在运河北岸等待,用小船接送庙港插队的知青。我和同班的段炎平、潘如玉三人被安排在红卫九队,于是从震泽大桥走向运河北岸去寻找我们的船。接船的老乡此起彼伏地招呼着:“去庙港红卫某某队的到这儿上船!”我们三人上了去红卫九队的船。


到了目的地,河岸上站满了欢迎我们的乡亲,像迎接亲人一样热闹。乡亲们帮忙提东西,把我们送到了安居的地方。房东叫周仁奎,我们三人住在他家。他热情地张罗起来,直到安顿好我们住宿才离开。


农村灶头


天黑后,生产队专门为我们准备欢迎晚饭,这顿晚饭安排在房东家,四菜一汤既简单又舒心。农村大灶头烧得饭菜,城市里人还是第一次吃,再加上一路上没有很好地进食,更觉得这顿饭香甜。


晚上,生产队召开欢迎会。队里的乡亲们几乎全部到场,队长还特地叫会计拿出一些作种子用的紫毛豆,炒得香喷喷的,招待我们。队长叫周高生,是个憨厚、忠实、平易近人的汉子,他简单介绍了生产队的情况,并让我们各自认一个师傅,好让我们在今后的生产劳动和生活中得到帮助。




二、在“江村”落户的岁月


01
——相邻

我们居住的那片场上有一排平房,最西边的是周云才家,他是较年长的一辈,我们称呼他老公公,他有个儿子叫周金奎,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,年龄跟我们相近,昨天帮助拿东西的就有他。往东紧挨一起的是我师傅周阿奎家,他们家里有一个女儿,两个儿子,女儿较大,是生产队里的主要劳动力,两个儿子较小在上学。隔条走道,东面便是周仁奎、周云宝夫妇家,他们家有两个女儿,年龄比我们稍小些,是生产队的劳动力,还有两个儿子,大儿子叫周玉官,正在上初中,小的叫周玉明,他们家人口多,房子也大。走道北面是周海林家,周家有一个女儿,一个儿子,年龄都较小,在上学,还有一个老母亲。我们的这些邻居都是扑实纯厚农民,在与他们的朝夕相处中,开始新的生活。

02
——上街

第二天,天气转好,生产队长叫我们一起“上街”购置劳动工具。这里的村民都习惯将前往去震泽镇,称之为为“上街”,我们觉得挺新鲜的。


杆枰


上午九时许,摇了三条船向南摇去,清清的河水,绿绿的蔬菜,好一派水乡风情。看着一路上的风景,不知不觉船已摇到震泽镇,上船后在镇中心的“上塘”和“下塘”走了走,便来到“上塘”一家饭店吃中饭。只见服务员拿了杆枰走过来,队长和师傅们各从自己带的小包中拿出一袋米,挨个称量,吃多少饭,称多少米,饭费就只需交加工费,看着这个过程又觉得是个新奇事。震泽镇的饭菜口味跟苏州的很相近,比较配胃口,我们边吃边聊。


铁匠铺


饭后,我们来到“下塘”一处铁匠铺,师傅们动手挑选铁搭、铧锹等共计九把,又折回“上塘”大桥头的杂货店,买了一些生活用品、劳动必需品。震泽镇是吴江县里“七大镇”中的一大镇,店铺一家挨一家,“出街廊”(注:廊为语气词)来购买东西的人东来西往,显得十分热闹。我们购置好东西,摇船回家,“上街”也就结束了。


03
——深情厚谊

江村12年岁月,劳动生活是艰难困苦的,但组织和村民时刻关心爱护我们,时时处处有深情厚谊,滋润我们成长。


知青房。头一年快结束时,公社下拨了盖房用的砖瓦等材料,由生产队负责,盖起具有知青特色的3间知青房,每个知青一间,面积约10个平方米。我住西边一间,在周仁奎房子的东面。从此,我开始了真正的独立生活。


粮票、油票


“饲料粮”。下乡第一年的劳动生活给我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。刚开始的半年时间里,我们吃的仍然是供应粮,每月35斤粮票,半斤油票,还有10元钱生活补贴。我们3人住在一起,作为一个小集体生活,轮流早起烧饭。每月35斤粮食,大家商量的安排是,早上三两粥,中午五两饭,晚上四两饭,实行分食制,每人一份,常常是半饥半饱的状态。队长知道后便叫会计从饲料粮中挤出一些大米来,大约20来斤,放在一个塑料袋里,晚上悄悄地送给我们。直到“夏收夏种”开始后,我们从吃供应粮转为吃生产队分配的口粮,才实现了自给自足。


搭伙。一个人生活后,在农闲时能跟上大伙出工的节奏,但“大忙”(注:指的是农忙)时就来不及了。有时来不及吃饭,糊乱吃上几口就走了。我师傅知道这事后,便伸出了友情之手,叫我在他家“搭伙”吃饭,这样既省出了时间,又保证我吃好早饭。一个“大忙”要几十天时间,一日三餐我就在师傅家吃,完全像一家人一样。到结束时拿些米去,马马虎虎结了账,师傅他们也不计较多少,也不计较吃亏,我和师傅家的关系就是这么融洽,感情十分真诚。


帮助。我们在红卫大队插队的时间最长,受到乡亲们的关心、照顾、帮助也最多。1976年,我筹办婚事遇到的几个困难,大队和生产队都及时帮助解决了:一是打造家具缺少木材,红卫大队开具证明争取到了配额;二是运输苏州的用品杂物,以及爱人在上海的嫁妆,队长先后两次派人用船运载回来。一年之后,上海岳父母家又有几件大家具要拿,这又怎么办呢?也得到了队里的帮助。特别是好友周祥生、周仁观两人,不辞劳苦,助人为乐的精神,令我们终身难忘。在我爱人返苏,全家搬离时,又受到了特殊照顾。大队里派了挂机轮船到生产队,送我们返城。




三、劳动中学习技能


既然已经来到农村,就得积极参加劳动。我默默地下定决心,一定要好好向乡亲们学习,掌握各种劳动技能。




01铲沟


我们第一天的劳作安排在“西藏荡”西岸,进行“铲沟”,也就是清理油菜田沟。在一大片油菜田块里,一人一条沟排开,师傅指导我怎样一步步得把沟底铲平,两边整直,铲起的泥土怎样覆盖在油菜空隙处。由于前两天阴雨,泥土十分潮湿,再加上冬季早上的“霜吊冰”,鞋面上的泥越粘越多,脚越来越沉,手上的铧锹又不听使唤,粘上的泥土很难甩掉。眼看着别人很轻松地上前去了,自己却前进不了,急呵。为了不落后,又能把沟底保持好,我干脆把沾满泥的鞋子脱掉,光着脚干起来了。在旁边一条沟干活的仁奎师傅看到了,他立刻严肃地说:“不能赤脚干活,那样会把脚冻坏的,万一落下个毛病,到老了要吃苦的,我们怎么向你父母交代!”接着又说“快,快去洗洗干净,必须把鞋穿上,不然的话,就送你回去”。这时脚底下泥土的寒气已经开始渗透,脚开始泛红,时间长了肯定会把脚冻坏的。我听了师傅的话,赶紧把脚洗净穿好后继续干活,脚底也慢慢恢复了暖和。师傅又指出了我的问题所在,给我做了示范,手脚腿配合,协调用力,若泥土沾在铧锹上,往泥里猛插几下,把它插下来就可以了。我按照师傅的指点,一步一步顺利向前,终于完成了上午的平沟任务。


轧柴糠




扁担


几天后,队长安排我和他的大儿子周宝官一起去轧柴糠,柴糠是给猪吃的饲料。我们两人各挑了一担草料去饲料加工厂加工。去工厂大约需要二十来分钟脚程,又恰巧机器空闲着,不多会功夫便轧好了。装上箩筐各挑一担回队,四五十斤不算重吧,走着走着,走到半路大渠道上,感觉肩膀有点承受不了,想停下换个肩。这时宝官已经走在前面一段了,我不想停下来,于是心一急把挑担转得过快过猛了一些,只听到“啪”的一声响,篇担从肩头滑下,后面的一只箩筐的柴糠撒落在大渠道里,前面的那只箩筐还算好,落在渠道走路上。我顿时傻了眼。这时宝官回头见此状况,快步走过来,安慰我说“还好,还好,渠道里没有水,快把柴糠弄起来就是了,损失也不算大。今后注意点就好了。掌握好换肩的要领,就不会有这种事了。”从此以后,我就记住了换肩的技巧,要肩、颈、手协调,稍慢一点转,控制好平衡后才能转换到另一肩。这次教训为以后长距离挑麦子、稻子打下了扎实基础,再也没有出过洋相。



摇船


摇船


船橹


“无船不行”,船是水乡的重要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。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有摇船本领,我也应该学会摇船技能。于是拜一个初中生为师,请他在空余时间教我摇船。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,天气挺好,风和日丽,我们摇了一条小船,在“西藏荡”里学习起来。开始时,船橹总不听使唤,摇上一二下就会脱落或者漂浮起来,这时小师傅便说:“不要急,慢慢学总会学会的”。他便坐到船梢上,用双手紧紧按住船橹,不让它脱落或漂浮起来,经过几次三番的体验,领会到了摇船的要领。学了近一个小时,渐渐地能不用按住船橹,真能摇船了。此刻的心情充满了喜悦。此后,生产队的经营活动如:前往浙江贩售繁殖的小猪、到苏州出售冬天种植的蔬菜“雪里红”、到苏州装运大粪回队当作肥料等等,只要有机会,队长都会给我安排从事这项农活,在一次次外出的过程中我得到了锻炼,逐步成长起来。


罱河泥


罱河泥


罱河泥,是队里强壮男性劳动力的“专利”,也是农闲时工分最高的农活。插队的第二年,我向队长提出学习罱河泥的请求,并得到准许。有一天天气不错,我的师傅周阿奎轮值到罱河泥了,我便主动提出和师傅搭档学习罱河泥,师傅欣然答应,于是扛上罱泥工具上船出发。师傅说,“罱泥有点风最好,容易罱,但船一定要摇到上风处,不可在下风处,不然就会被风打到岸滩上去了。今天没有什么风,我们可以在‘西藏荡’的中心处教你学习”。师傅站在船尾一侧,边罱泥边用“泥刨”掌控船的位置;我站在船舱中央的串舱跳板的另一边做准。这可要有点船上真功夫的呀,没有这一年来的锻炼,别说站在上面罱泥了,就连站都可能站不住,甚至可能摇摇晃晃掉进水里去。师傅和我一人各一边夹着罱泥,看着师傅熟练的样子,我也开始把“泥刨”(注:用于罱河泥的工具,又称“泥夹子”“罱子”“罱夹”“罱泥箩头”“泥夹”)插入水中,师傅说“‘泥部’插入水中不要离船太远,远了就不好撬了,要使‘泥部’在河底滑动起来,才能把河泥罱进‘泥部’,这时把‘泥部’口收紧,泥就跑不出来了”。把“泥部”从水下提上来,是比较轻松的,因为有水的浮力帮忙,到了船帮处,就得乘势用力提一把,把“泥部”放到船舱里,同时放开“泥部”口,让泥泄进船舱,一次作业完成。师傅一丝不苟地教,我认真地体会实践,逐步掌握了这项农活技巧。一船舱泥满了,便摇到指定地点去卸下,用专门卸泥的工具圈部(注:泥勺,指的是刮泥的勺子),一圈一圈将泥从船舱“划”到堤岸上的泥锅子里。这项程序才是真正的累活,越划到船舱下面,特别是船底,泥也越来越厚,弯腰程度也越来越大。一天的任务要罱三船舱,在“划”第三舱泥时,感觉真是腰酸背痛,也由此体会到了什么是最累的农活。


四、成家与成名



我的婚姻是在“江村”获得的,家庭是在“江村”成立的。


事出有因。爱人刘华珍1970年落户黑龙江哈尔滨勃利军垦农场,她的父母认为女儿一个人在这么遥远的地方,不放心。为了让女儿能离身边近些,平时能经常走动走动,希望女儿能有机会回来。但在那个时代,要想把女儿迁回上海比登天还难,只能求其次,也就是让她回到离上海近些的地方。途径是给她找个对象,成个家。事有巧合,我哥哥有位好邻居叫老王,他是黄河家具厂工人,与刘华珍的父亲同在一个车间里工作。一天华珍的父亲与老王谈起自己的心愿,老王马上想到我。两人一拍即合,决定分头听听两位年轻人的意见。在我们都同意的情况下,1975年6月的一天,老王作为介绍人陪我去了刘华珍的家,与未来的岳父母见面。她父母见了我,觉得很满意,决定把女儿叫回上海与我成亲。


五斗橱


床头柜


刘华珍遵从父母之命,9月她便设法离开了东北农场,回到上海。哥嫂马上把情况通知了我,我立即去上海,来到她家。初次见面,也没有多说什么,就告辞回到了哥嫂家,暂作停留。此后的两天,我天天去看望她。我请她到乡下去实地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,再作进一步打算。她父亲同行,一起来到了9队,住了两天。看到具体实情,也了解我在乡村的表现,觉得还是不错的。就这样经过几天来的接触交往,彼此之间也有了了解,产生了好感,将关系确定了下来。在筹办结婚的日子里,她一度住在乡下。我们请仁奎师傅打了五斗橱、床头柜、小方台等家具,一张大床则重新整理一下。我在苏州的衣用品先行用船运了来,刘华珍的嫁妆在生产队的帮助下分两次运载来。其后,我俩去公社办理了结婚登记,成立了新家庭,由于她性格直爽开朗,很容易跟他人交往,很快就适应了乡村的生活。


1971~1973年,我在庙港公社和大队搞920植物生长剂激素和5406根瘤菌培养试验。1974~1976年上半年在公社养殖场工作。1976年下半年经过培训,被公社教委聘任为红卫五七学校初中部老师。当时学校负责人叫王梦龙,学校教室为东西走向两排平房,南面一排是小学部,北面一排为初中部,中间是操场。开课前,县教委举办应急培训班近一个月,我参加了培训,接受了初步的职业教育。


三年庙港教学生涯中有两年时间,我教了一届初中生语文课,又当了班主任,教导学生40多人。从初一开始,我就重点抓基础,字、词、句、章,每教新课,生字、生词都是必教、必读、必写,碰上好的句子,我都会分析讲解章节重点、文章的结构和主题思想。我尽自己所能,把自己掌握的知识传授给学生,希望他们毕业后,能在社会上做一个有价值的人。在我的努力下,这批学生在升学考试中考出了理想的语文成绩,给了我三年来的教育工作带来了慰藉。


1968年,来红卫大队插队的苏高中知青有11人,我是最后一位离乡返城的。从1979年8月,收到公社转来的返城调令,直至1981年4月爱人和孩子调离去苏州,全家人得以团聚。


五、今非昔比


江村(作者提供)


抚今追昔,“江村”发生了很大变化。50年后的重聚会,是有一辆大巴车把我们从吴江松陵接驳到了“江村”村部。一路上树木成行,公路成网。50年前,要用一天时间辗转才能到达的“江村”,现今只要两三个小时就可以了。


费孝通纪念馆(作者提供)


来到“江村”,展眼望去,到处都是小别墅式农家小楼房,记忆中的那些小平屋,已无处可寻。村部是一排三层的楼房,前面是一片广场和公园。村部西侧还建起了花园式中国江村文化园,内设“费孝通江村纪念馆”“江村历史文化陈列馆”和“费达生江村陈列馆”,体现出了浓浓的乡村文化气息。在西边,商店、餐饮文化娱乐场所,农贸市场连成一片,像一个小集镇。


回村走访的路上,我发现除了传统耕地,村里还大力发展养殖业,经济效益提高了数倍,民营企业和个体工商业也有了很大的发展。在周玉官的引领下,我们走在村道上,正巧碰到当年生产队的妇女队长。她看到我时,一眼就认出喊出我的名字,互相问候后,情不自禁地提起了往事。


没几步,看到了周海林家也办起一个小型羊毛衫加工厂,收入颇丰。周玉官开办的永泰电子厂在本组是突出的,两排占地上千平方米的装配车间和库房,有近20位工人。在库房内作业的乡亲们见到我的到来,十分热情,欢迎我回来与大家见面。


就在周玉官住房的西北角处,我们当年居住的知青房大部分还保存着。然而,在乡亲们新建住宅的对比下,知青房显得格外矮小、简陋,又破旧不堪,但是它却见证着上山下乡这段历史,也承载着乡亲们对知青的深深怀念。正如周玉官经常所说的“这知青房要保留下来,好让那段历史保留下来。我最能体会知青的心情,他们与老一辈人建立的感情;但是现在老一辈人健在的已经不多了,希望你们能够多走动走动,经常来第二故乡看看他们,他们会很开心的,现在年轻的一代,已经不知道这段历史了,让我们把这段真实的历史记录下来,记住乡愁,记住乡缘”。确实“江村”是我下乡插队的地方,是我人生开始的地方,更是我劳动、生活十二年难以忘怀的地方。


江村全貌(作者提供)


以上一件件,一桩桩劳动和生活中普普通通的真实事件,是我青春年华十二年中亲身经历,最难以忘怀的一段乡情,谨以此记录奉献给曾经帮助、关心、爱护过我们,使我们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已逝先辈们;同时,也以此奉献给腾飞中的第二故乡——江村,祝愿江村明天更美好!




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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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 责 编:沈思言

◆ 美 编:沈思思

◆ 审 核:王来刚

◆ 图 片张铭兴、馆藏及网络


※※以上图文,贵在分享,版权归原作者及原出处所有。如涉及版权等问题,请及时与我们联系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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