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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园林今安在?幸有《园冶》说宗师!—一代造园宗师计成令吴江人骄傲百代

2019/11/16 0:00:05    作者:  施泉明 来源:  吴江通    【字 号:  】   点击量:17412

吴江计成纪念馆。(李灿坤摄)  

  在松陵镇垂虹景区华严塔的东南,有一处仿古院落,曲廊临水,粉墙黛瓦,朴素的门庭掩映在绿树之中,它就是全国惟一的“计成纪念馆”。这是吴江市为纪念世界公认的造园宗师而修建的。

  一、少以绘名好搜奇

  明万历十年,也就是公元1582年,计成出生在吴江松陵(一说同里)一户诗书传礼的人家。家乡秀美的风光使他从小就接受了自然的熏陶,严谨的家庭更是给了他良好的教育。

  计成很早就开始润墨学画。他特别喜爱五代著名画家关仝和荆浩的风格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就是“最喜关仝、荆浩笔意,每宗之”。(《园冶·自序》)。关、荆二人都是以善于画北方雄浑山水而闻名,因此计成绘画的起点相当高,出名也早,少年时代就以善于画山水闻名乡里。他的书画艺术神韵皆备,意趣横生,属于写实画派。

  诗画艺术的修养为计成潜心钻研园林工艺打下了深厚的基础。因为熟知绘画理论,具有精湛的绘画技巧,所以计成后来在他的杰作《园冶》初稿中画了235幅图式,图文并茂;描述园景时,绘声绘色,达到了“诗中有画,画中有诗”的境界。虽然这些图都是平面单体图,但无论其数量、种类、花样都超越了以往的造园书籍,给后来的造园者和工匠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。

  计成取得杰出的成就,与他的性格有关。他朴实而有灵气,明末政治人物、著名戏曲作家阮大铖在《园冶·冶叙》中说:“无否人最质直,臆绝灵奇,侬气客习,对之而尽。所为诗画,甚如其人,宜乎元甫深嗜之。”“无否”是计成的字,中年后他常自称“松陵计无否”。

  计成走上造园艺术之路,还得益于当时的环境。明中叶以后,由于明王朝社会控制力的削弱,使江南地区资本主义工商业得以萌芽、发展、壮大。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繁荣发达为造园业在江南的兴盛做了良好的铺垫,也使计成对江南的园林有了十分详尽的观察和研究。

  计成淡泊功名,却喜欢游历山水和风景名胜,足迹远及北京、湖北、湖南、江西等地,直到中年,才回到家乡。多年的漫游生活开阔了他的眼界,也直接影响了他后来的人生命运。

  二、叠石弄巧终闻名

  计成“游燕及楚,中年归吴”,历经多年,终于完成了他事业中的学习、积累、模仿的阶段。不久他举家北上,定居在润州(今镇江)。“环润皆佳山水”,镇江周围南山北水、江河交汇,秀丽风光不亚于吴中。计成尽情领略了北固山险峻的山壁、长江奔腾的流水、焦山翠绿的竹木、金山高耸的塔寺。

  这时期他开始涉足造园。计成的家境并不富裕,时常还要卖些书画来贴补家用,但他从来没有中断对园林的考察和造园工艺的刻苦研究,对前人有关园林建筑的论述,哪怕是只言片语,他都博采广纳,在实践中用心体会。

  他对各种园石做了细致的研究,尤其是对太湖石和灵璧石的特点和作用进行了探索。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,他概括出了造假山必须深入研究真山水的特征,并借鉴山水画按园石的纹理来堆叠假山的主张,认为叠造假山要有真山的意境,强调因地制宜、因材致用的美学理论。这些看法后来经过他进一步的实践总结,都记入到他的造园著作《园冶》中。

  一个外来的文人刚转事造园,在当地自然是默默无闻的。但只要是金子终会发光的,一次偶然的机遇让计成杰出的造园才华得以施展。

  那一天,计成路过镇江郊外,看到一些工匠在一片竹林间叠石造山。那些石头玲珑剔透,都是叠山的好材料,可工匠们却叠成了毫无生趣的假山。计成便笑着对他们说:“世上听到的是有真的才有假的,你们为什么不仿照真山的自然之势,却模仿打架人的拳头来磊放呢?”那些工匠认为他口出狂言,就很不服气地说道:“说说容易做做难,你倒过来试试看?”计成也不客气,就一个人动手叠起山来,很快便叠出壁立千仞、群峰竞秀的奇观,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叹服,齐口称赞说:“这简直就是一座美丽的真山啊!”

  从此,计成声誉鹊起,驰名于大江南北。

  三、首建环堵展技艺

  计成善叠山的名声传播开来后,常州的吴玄慕名邀请计成为他主持造园。

  吴玄,字又予,是常州武进人,万历二十六年(1598年)进士,曾任湖州府学教授和湖广布政使。他在晋陵(今常州武进)城东购得元朝故园一处,面积约十五亩,其中的十亩计划用来建住宅,其余五亩请计成仿照北宋司马光造独乐园。

  计成接受邀请后,认真仔细地观察了那块地,发现那里地势很高,水源又很深;还有高耸的乔木,树尖直上云霄,虬枝却下垂地面,就对吴玄说:“在这里造园,不但要叠石,使高处更高,还要挖土,使低处更深;要使所有乔木都错落有致地分布于山腰,根系盘剥穿凿在石间,像一幅图画;然后沿着池边的山上,构造亭台,疏疏落落地影入水面,并加上回环的洞壑和飞渡的长廊。这样构造的美丽境界会出乎人们的意想之外。”

  吴玄完全同意按计成的设计来建园。一年之后,园子顺利竣工。游览了这座精致的小园之后,身为主人的吴玄非常满意,他高兴地说:“从进门到出园,虽然仅步行四里,但江南的胜景却被我一人占尽了。”

  这座园子被取名为“环堵宫”(又名“东第园”、“五亩园”),吴玄在《率道人素草》第四卷《骈语》中写到:“东第环堵,维硕之宽且莲,半亩亦堪环堵;是谷窈而曲,一卷即是深山。”还写了:“看云看石看剑看花,间看韶光色色;听雨听泉听琴听鸟,静听清籁声声。世上几盘棋,天玄地黄,看纵横于局外;时下一杯酒,风清月白,落谈笑于樽前。”

  环堵宫的建成也使计成很有成就感。他对朋友和家人说:“这园子虽然规模不大,但我认为自己胸中所怀的设想,已充分发挥出来了,我感到很满足。”

  环堵宫是计成主持建造的第一处著名园林,也是他的得意之作。他不仅将江南胜景浓缩于园内,还因此展现了他的人生哲学,并以此寓意了对园主人吴玄的劝谏之意,劝他在与自然和谐的同时,也要注重人际的和谐,从而达到心灵的和谐。

  他在《园冶·卷一·相地》中称:“五亩何拘,且效温公之独乐;四时不谢,宜偕小玉以同游。……轻身尚寄玄黄,具眼胡分青白。固作千年事,宁知百岁人。足矣乐闲,悠然护宅。”其为吴玄所设计的五亩园即是“傍宅地”,故可以说《傍宅地》是以环堵宫为蓝图的文字,而它反映出的建园思想也应当是建造该园的寄托之意。

  可以说,环堵宫不仅表现了计成高超的造园技巧,而且展示了其敢于自由发抒、毫不做作的胸襟气度。

  四、巧夺天工造寤园

  环堵宫的修建确立了计成在园林艺术界的地位。崇祯初年,计成应扬州汪士衡的邀请到銮江(今仪征)筑寤园。

  汪士衡,名汪机,生平不详,清康熙七年“奉例助饷,授文华殿中书”(《仪真县志》卷五《选举志》)。

  当时社会动荡,江南各官僚富豪、文人士大夫,为逃避现实、隐逸林泉,或葺旧园,或筑新构。计成在感叹自己身世时也曾说:“历尽风尘,业游已倦,少有林下风趣,逃名丘壑,久资林园,似与世故觉远”。再加上传统的“叶落归根”的乡土观念,使许多商人、官僚晚年回归故乡营建园林,悠游其中,尽情享受。比如明末侍郎王心一在崇祯四年(1631)弃官归田,购得拙政园东侧荒地,建归田园居。

  计成在仪征城西精心修筑的寤园(一作嘉园)并不大,依山傍水,属于简约式园林。但他开创性的设计使该园巧夺天工。其中有一条“篆之廊”,它“随形而弯,依势而曲,或蟠山腰,或穷水际,通花渡壑,蜿蜒无尽。”得到了众多名士文人的称赞。阮大铖曾赞道:“一起江山寤,独创烟霞格。”张岱也在《陶庵梦忆》中评价汪氏园的三峰石不同凡响。据清康熙《仪真县志·名迹》记载:“园内高岩曲水,极亭台之胜,名公题咏甚多。”

  寤园充分体现了计成的园林美学思想:一是“有真为假,做假成真”。“篆之廊”突出了计成所强调的因地制宜、顺应地势,达到了“虽由人作,宛自天开”的艺术效果,体现了园林自然质朴、不雕不凿的美感。二是小中见大,“芥子而纳须弥”。寤园空间狭小,计成就在园中巧妙地营建许多廊、亭、轩、榭等小型建筑,用以分隔空间和借景之用,使游者在游赏之时获得的景观,随着空间的不断变化而大为增加。这种特性与“尺幅之内,孕千里之势”的中国山水画有异曲同工之妙。三是崇雅反俗。计成主张古朴素雅的艺术风格,反对繁琐的雕镂。他反复指出:“升拱不让雕花鸾,门拱胡为镂鼓,时遵雅朴,古摘端方,色彩虽佳,本色加之青绿,雕镂易俗,花空嵌以仙禽”。这些理论后来都融入了他的著作《园冶》中。

   五、著书立说传后人

  计成在造园之余,将自己的实践经验和修环堵宫与寤园时所作的图纸整理成一书,初名《园牧》。当时进士曹履吉来拜访汪士衡,汪在寤园招待曹,约计成相陪。曹履吉对寤园很欣赏,询问计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将关仝、荆浩的画境实现成真的,计成就拿出自己的手稿。曹履吉看了,脱口而出:“这是前无古人的开创啊!称《牧》虽然不失谦虚,但称《冶》却当之无愧!”

  崇祯七年(1634年),计成将著作付印,更名为《园冶》。是年他53岁。

  《园冶》全书约1.8万字,插图253幅,共三卷。内容由“兴造论”和“园说”两部分组成,其中“园说”又分相地、立基、屋宇、装折、门窗、墙垣、铺地、掇山、选石、借景等10篇。该书全面论述了宅园、别墅营建的原理和具体手法,总结了造园的经验,反映了中国古代造园的成就。

  《园冶》一书的精髓,可归纳为两句话: 

  第一句话是“虽由人作,宛自天开”。它说明的是造园所要达到的意境和艺术效果。计成认为,设计者要以建筑、山水、花木为要素,取诗的意境作为造园依据,取山水画作为造园蓝图,经过艺术裁剪,以达到虽经人工创造,又不露斧凿的痕迹,比如长廊“宜曲宜长则胜”;园中叠山“最忌居中,更散漫”。

  第二句话是“巧于因借,精在体宜”。这是书中最精辟的论断,变是我国传统的造园原则和手段。“因”是讲园内布局,“借”则是指园内外景物之间的联系。计成在《园冶》中特别强调借景“为园林之最者也。”其原则是“极目所至,俗则屏之,嘉者收之,方法是布置适当的眺望点,使视线越出园垣,使园之景尽收眼底。

  《园冶》一书基本采用四六骈文体,措辞优美,行文潇洒,字里行间充满着诗情画意,其文学成就也可圈可点。

  计成在书尾表示,欲将书传给两个儿子,希望他们能有一技之长,可以谋生糊口:“暇作斯‘冶’,欲示二儿长生、长吉,但觅梨栗而已。故梓行,合为世便。”(《园冶·自识》)

  六、明珠蒙尘终发光

  《园冶》是世界第一部园林专著,在园林建筑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,日本造园名家多静博士曾称之为“世界最古之造园书籍”。它是中国园林建筑的经典,为后世的园林建造提供了理论框架以及可供模仿的范本。书中的“虽由人作,宛自天开”八字真言,充分体现了人与自然相和谐的最高境界,已被后世园家们奉为最高的美学原则。

  《园冶》创立了许多第一:在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公开肯定了设计师的地位,大胆提出了以设计师主导的造园活动;第一个明确指出园林所追求的境界是文人理想中的山水之乐、自然之美;第一次系统提出借景为“林园之最要者也,如远借、邻借、仰借、俯借、应时而借”;第一次破除了当时对太湖石特别是故园名石的迷信,推崇使用到处都有的黄石,扩大了用材范围,节约了造价……

  计成以后,中国园林走向了一个新时期,各地园林虽然风貌、地理位置各不相同,大小各异,但都充分体现了计成的造园思想,如苏州的留园、扬州的二十四景、小盘谷和吴江的退思园等。《园冶》也传播到日本和西欧,其造园理论甚至影响到了世界各地的中国园林,如美国纽约的寄兴园,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友谊园、日本北海道的天华园、加拿大温哥华的华逸园等。

  可惜的是,同时代苏州文人文震亨所作的《长物志》在我国国内声名显赫,而《园冶》却一直默默无闻,一代伟大的园林宗师被尘封于清朝二百六十多年。原因是此书是明末清初为人所不齿的阮大铖所刊刻,而且他还为此书写了一篇序。计成也被视为阮大铖的门客,殃及池鱼,连《园冶》一书也被牵连,长期遭受厄运,明珠蒙尘,杳无知己。只有李渔在《闲情偶寄·女墙》一文中提及,计成也渐渐被人们淡忘。直到上世纪30年代,中国营造学社创办人朱启钤先生,在日本发现《园冶》抄本(日本称作《夺天工》),随之整理后出版,才使其光芒重现。

  《园冶》在300余年后终于得到了历史的尊敬,计成的家乡吴江市也专门为计成建立了纪念馆,缅怀这位世界园林大师的历史功绩。若计成泉下有知,当足以欣慰了。

  七、巧于因借筑影园

  崇祯八年(1635年),计成为扬州名士郑元勋所造的影园竣工。它是在《园冶》这部造园学经典著作完成后的杰作。影园的建造经过颇为曲折。

  1632年,郑元勋向当时著名书画家董其昌提到,自己在城南有一处废园,打算建成园林,在那里一面孝养母亲,一面读书,终老一生。董其昌很赞赏这个主意,问:“那儿有山吗?”郑元勋回答没有,但前后夹水,远处有蜿蜒起伏的蜀冈,“尽作山势”,四面环柳,有大片荷花、芦苇,渔棹往来不绝,环境清幽,人登高处,江南诸山皆历历在目,“地盖在柳影、水影、山影之间”,称得上是一方胜地。董其昌于是书“影园”二字相赠。

  但因为种种原因,这处园林迟迟没有动工。一直到两年以后,郑元勋会试未中,又逢丧妻,兼患目疾,情绪十分低落。这时他得到那座废园已有七八年,各种材料都基本齐备,于是开始动工,请来计成设计规划。该园建成后,以“三影”著称,成为扬州的一座著名园林。直到清朝康熙年间,此处园林都是扬州八大园林之一。

  影园的突出成就表现在巧于因借、以简寓繁、以少胜多、情景交融、意趣横生等方面。该园从选址到总布局、山水经营、植物种植等艺术水平都很高。园仅一丈宽,计成却是用了以少胜多的方式来进行造园,实际建筑面积都不大,数量也不多。给游客的效果却是美景如画,玲珑小巧,妙不胜收。《园冶·立基》里说到:筑垣须广,空地多存,任意为持,听从排布;择成馆舍,余构亭台;格式随宜,栽培得致。表达的就是在规划整个园林时,建筑面积无需过大,而更应该为景观的发挥多留出空间。这一点在影园得到了最大的体现。

  当时许多文人墨客都对影园景致极尽推崇,如陈肇曾有诗:“一水萦回草树繁,行人呼作小桃园。藏烟宿鹭荷千顷,叫月穿鹂柳万屯。种得好花通是圃,生来古木榜为门。广陵绝胜知何处,不说迷楼说影园。”

  影园是计成规划设计并亲自指挥施工的园林作品,被后世誉为精彩绝妙之作,郑元勋在《影园自记》中对计成的造园技术评价也是很高的:“吴友计无否善解人意,意之所向,指挥匠石,百不一失,故无毁画之恨。”可以说,影园代表了中国古代造园艺术的高峰。

  八、生不逢时隐踪迹

  作为杰出的造园科学家和艺术家,除了著名的环堵宫、寤园和影园,计成还创作了许多优秀的园林作品,比如他在南京为阮大铖修建的“石巢园”等,可惜因为战乱所毁,都无从可考了。民间也流传不少有关计成造园的故事,其中最有名的当属他造“积香炉”的传说。

  明朝严嵩的别墅庭院“积香炉”,占地60亩,请计成设计,当时严嵩就写了两句宋词“梨花院落融融月,柳絮池塘淡淡风”,计成就凭借这两句诗词,用了五年时间把这个院子造成。此园应用借景之妙,在泡子河边,水之上下左右,高者为台,深者为室,虚者为亭,曲者为廊,横者为渡,竖者为石,疏密相间,错落有致。建成后变成京城第一私家名园。(出自熊召政小说《张居正》卷二“水龙吟”第十九回)

  此外还有他为钱谦益改建拂水山庄的故事。拂水山庄是钱谦益的私人园林,坐落在常熟的西北郊,正当虞山南麓与尚湖之间。计成在实地踏看后,发现了山庄布局存在的问题,但他并没有公开批评,反而谦和地评价:“宝庄负山面湖,风景奇秀,且深得自然天成之趣,就形势气象而言,似犹在松江横云山别墅之上。”钱谦益非常得意,提出在侧畔划出数亩之地,让计成自建一园,移居其中。计成十分心动,但最后由于种种原因,计成还是未能拥有自己的小园。(刘斯奋《白门柳》第七章)

  计成不仅是造园宗师,还是一位诗人。时人评价他的诗如“秋兰吐芳,意莹调逸”,可惜其诗作都已散佚。近代造园学奠基人陈植给计成的评语是:“计氏工诗,能文善画、好游、好文学、美术、游历,各家特性,集于一身,摩诘诗中有画,画中有诗,而计氏诗、文、画、园可‘四绝’。”

  但计成生不逢时。因为阮大铖出钱替他刻印、作序,沥血之作《园冶》备受冷落,自己也在士林饱尝诟骂。数十年来,他受聘于豪门富户,负责建造的园林不少,却并未因此富有起来。他早就希望能买一块地,替自己精心构筑一个小小的园林,作为暮年的归宿,可就是一直拿不出这笔款子,最终因“愧无买山力”,只能“甘为桃源溪口人”。晚年又值明清交际,战事纷纷,计成为自己的生活与事业前途感到担忧,不免心境悲凉。他在为郑元勋造完影园后,就飘然而去。一代宗师就从此隐没了踪迹。

  计成是我们吴江人的骄傲,也是中国的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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